刚开始吴大花不同意,毕竟她觉得他们会污染家里的锅,后来经不住哀求同意了。
赵唯一下午见他们烧水的时候心有怨愤,原主以前大冬天被要求去没冻住的河边洗衣服,怎么到他们就有优待了。
但现在不是她表达不满的好时候,就再没看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总有一天她能报复回去。
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看向炉子。
家里只有钱芳一个人在做饭。
赵唯一见她外面套着2件不太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下午从娘家拿回来的。
她现在炉子边阴沉着脸,手下的动作看起来就不情不愿的。
她动作很快,几秒钟就将屋里人尽收眼底,接着坐到了吃饭的桌子旁。
其实看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她。
从她进来的一刹那,屋里人的目光或正大光明或隐晦躲藏,都落在她身上。
家里现在又多一个病号。
吴大花觉得很邪门,自从她那天晚上打了赵小丫,家里就连翻出事,一口气都不让他们缓缓。
她盯着赵小丫,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他们对她不好才会引来灾祸。
可是前6年也是这么过的,家里也没出过什么事,怎么偏偏今年坏事接二连三的。
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赵小丫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始终都是一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听话懦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能耐的人。
吴大花不死心,走到赵唯一跟前仔细看她,可吴大花之前从都没有好好看过原主,又怎么能做出比较。
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只得作罢。
赵家向来都是人齐了才吃饭,现在赵建民还没回来,钱芳做好了饭也只能等着。
晚上赵建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迟了,没了自行车,他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回来。
赵建民进院子第一眼就看见院里挂满了各式的衣服被套床单,直呼好家伙。
去屋里将包包放好,进堂屋就发现家里的今晚的气氛不对。
先不说屋子里比昨天更大更臭的味道,就说这屋里越来越少,位置分散的人,一看就不对劲。
“家里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钱芳正准备向他诉苦,赵有福抢先接过话头。
“没事,先吃饭吧。”
晚饭比中午多了烤土豆,按长幼分的。
吃完饭,做好后续工作,除了孩子们,一家人围在桌子前。
“建民,让你去给警察说的家里柴火莫名其妙不见的事咋样了?”
“我中午找冯警官说过了,他说快过年了比较忙,明天带人过来。”
“嗯,行。”
“爹,大哥大嫂去哪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这孩子们屋后干啥呢。”
“你听你媳妇给你说。”
有老两口在,钱芳根本不敢耍小聪明。
虽然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但还是一五一十、实话实说了。
钱芳越说赵建民身上的气压越低。
他觉得自己快被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