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瘦了，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没有。”苏清欢笑着道，“有王爷在，我不会受苦的。”
即便其中有些不愉快，她也不会和柳如茵说的。
柳如茵却一直看向她身后，欲言又止。
“欢儿，王爷呢？没有与你一起吗？”
苏清欢连忙解释，“他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回王府了。”
柳如茵点点头，仍旧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苏清欢把梨花糕递到她面前，笑着道：“娘，这是我路过永宁城的时候，给你带的糕点，是当地有名的一位老师傅做的，味道很是不错，你尝尝。”
柳如茵却瞪大了眼睛，颤声问道：“永宁城？”
“是，永宁城，娘，怎么了？”
“没什么。”柳如茵掩饰眼底的情绪，把糕点接了过来。
梨花糕入口的那一刻，她的情绪再次激动，这次直接站了起来。
“这，这是……”
一句完整的话不曾说完，柳如茵的眼泪便簌簌落下。
苏清欢觉得不对劲，立即问道：“娘，到底怎么了？”
她觉得刘沧海和她娘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柳如茵紧紧握着苏清欢的手，好半晌才镇定下来，哽咽着道。
“娘小时候，你外祖父经常做梨花糕给我吃，后来家道中落，与你外祖父失散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苏清欢脑海中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猜的没错，刘沧海真的是她外祖父！
这是这么多年来，柳如茵第一次聊起她的家庭。
“你外祖父原本也是做生意的，家底殷实，可他年少风流，娶了你外祖母还不够，又娶了多房妾室，后来生意落败，你外祖母病逝，我当时年幼，被妾室哄骗着卖到了烟花柳巷，就再也没见过你外祖父。”
当时柳如茵年纪太小了，只知道家住在永宁城，具体位置在何处不得而知。
再加上在烟花柳巷中生存艰难，又被灌输不良思想，导致她早已没了回家的想法。
听了柳如茵的过往，苏清欢满眼都是心疼。
“娘，如今我遇到了外祖父，这何尝不是天意？等我把外祖父接过来……”
柳如茵却打断了她的话，面色逐渐冰冷。
“不必了，你外祖母是被他的几个妾室活活逼死的，这样的爹，我不想要，他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做外祖父。”
苏清欢沉默了。
的确，刘沧海不是一个好父亲。
既然如此，她尊重柳如茵的意见，但外祖父那里，她会暗中照顾的。
“对了娘，今日糕香铺为何没有开张？”
柳如茵揉了揉腿，叹了口气。
“今日我身体有些不适，再加上人人都说江山要易主，京城不天平，索性就没有开张。”
原来如此。
“娘，我帮你看看腿，可是伤着了？”
“老毛病了。”
母女两人说了许久的话，不约而同地没再提起刘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