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么问，正中办公室主任下怀。
他看着埋头炫饭的成博士，内心有几分得意。小样，让你不看聘用合同，一会我把条件待遇说出来，看你不哭着喊着来上班。
“ke——”他正要咳，见这老太太一张嘴又要说话，赶紧憋回去了。
“是这样，我们这次开出的聘用条件非常优厚。提供80平避难所住房，每月60斤细粮粮票，50斤副食品，800升净水，还有家属半价医疗。怎么样，老太太，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
祝盟听着，就觉得这莲市不愧是大城市，收纳人才真是舍得下本，这比她们锦市后勤部给搞养殖的白工，都没开到这个待遇。
祝盟给梁绮投去眼色，梁绮眨了眨眼。
办公室主任这个条件一开，不等成凡有什么反应，隔壁桌的太太反响极其热烈:
“这位同志！您那里还有什么岗位，我儿子也相当优秀啦，今年刚从哥大物理系毕业，考虑一下我儿子啊！”
“是啊是啊，有没有什么别的渠道，我们家可以捐点物资，只求孩子有个岗位。”
这个头一开，周围不少人纷纷推荐自家子女。不求跟这一样的工资，只求在镇府安插一个职位，总比在家里混吃等死强。
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打听，办公室主任官威端起来，脸上写满了边界感:
“感谢各位家长厚爱，但是我们目前没有空余岗位，更多信息，请大家关注莲市通上发布的招聘信息。”
随后，办公室主任转回头，矜持地问着方老太:
“老太太，这个待遇，您看怎么样，这下您总算放心了吧。”
围观众人也是倍加羡慕，他们不缺物资，但缺上进的子弟。而现在最稳妥最上进的方式，就是进镇府单位工作。
办公室主任已经在脑海里浮现，等下这老太太乐不颠儿让孙子赶紧上他们行动部上班的场景。
禹霆也露出期待的笑容。
边上富家太太更是已经开始恭喜方老太:
“老太太咋培养的孙子呦，这也太优秀了，镇府上赶着来请人，这也太给您长脸喽。”
没想到，方老太仅是嗞喽一下，吸走最后一口嫩呼呼的鸡蛋糕，然后抽出一个绣花边的手绢，一抹嘴:
“不行。”
之后又在一众人的震惊中，嘱咐自个儿孙子:“咱还是跟这个祝老板去，不能半道作废。”
成凡也点头肯定:“知道了，祖母。”
办公室主任听着祖孙俩的对话，完全难以置信！
他上前一步:
“等，等会儿，老太太，您是对我们给出的待遇不满意吗？”
方老太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只是慢慢悠悠地点头说:
“对啊。”
那语气，气定神闲的，但绝对透着一股让人说不清楚的憋屈。
办公室主任帮着黄部长收拢各色人才，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看不上。
办公室主任表示宝宝受不了这种委屈，立马反问:
“难道这祝老板给的，比我们还多？现在个人哪有什么大企业，前两天市里最大的船舶厂都归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