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芷晴看着陈墨胳膊上的血迹和牙印,心中一颤,光肉眼看就知道咬得挺重的,她赶忙从袖中拿出手帕擦着,倒不是担心陈墨,而是害怕少年迁怒了妹妹。
陈墨默然了片刻,抬起手,伸向夏芷凝。
夏芷晴脸色一变,以为少年要迁怒报复了,忙一把抱住少年,道:“不要,芷凝她不是故意的,你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夏芷凝也不躲,扬起白腻的脸蛋儿,那双狭长的双眸之中泪光点点,咬着下唇,一脸倔强而愤恨的瞪着陈墨。
仿佛再说有种你就打死我?
可谁知少年伸来的手,却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颊上,用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也不知是真的假的,夏芷凝还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愧疚。
“解恨了?”陈墨默然片刻,温声说道。
夏芷凝表情不变,依旧这般瞪着他。
陈墨挑了挑眉,看向那清冷绝美的脸蛋,眼角还挂着泪痕,道:“既然解恨了,看在伱姐的份上,这事就算了,我说话算数,账还完,放你们离开。”
说完,目光移向面容只与妹妹相差一两分的姐姐,摘下了其头上的木簪,因为后者还在给他擦拭着胳膊,所以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木簪被摘下后,被挽起的长发也是失去了固定,三千青丝垂落而下,披散在肩头,她本就生得美,明眸皓齿,琼鼻鼻腻鹅脂,秀颈白腻修长,披散的长发给她增添了几分恬静和纯洁。
夏芷晴以为现在就要开始了,扔下手帕便是往后缩了缩,双手护胸,道:“我还没准备好。”
“想什么呢。”
陈墨捏了捏夏芷晴的脸,然后下了床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好歹是本官心仪的女子,用个木头簪子多寒酸,待会让春红送支玉簪过来。”
随后,陈墨目光移向眼神有些呆滞的夏芷凝,温声道:“我刚才说的话,确实重了一些,其实有些话,并不是我算了,你就当成是气话罢了”
说完,陈墨衣服也穿好了,在夏芷晴看不到的视角盲区中,贪恋地看了夏芷凝一眼,随后离开了厢房。
夏芷凝自然是看到了这一点,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一时变换了起来,这混蛋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还有那眼神,她心中忍不住遐想了起来。
“芷凝,你.没事吧?”夏芷晴爬了过来,轻轻抚过夏芷凝的肩头,刚才其难受的样子,比
夏芷凝闻言,娇躯一颤,对双姐姐那双清冽的目光,转过身来,一把抱住的她,声音带着低泣道:“姐,那混蛋太欺负人了?”
夏芷凝天生要强,由于和夏芷晴是双胞胎的缘故,从小到大,难免会被周围的人,拿去和夏芷晴做比较。
不过每次都是夏芷晴更受旁人和家人的喜爱,夏芷凝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中默默跟夏芷晴比较了起来。
由于受到父亲的熏陶,也是为了讨父亲喜爱,夏芷凝喜欢上了军事,爱读兵书,有了一个征战沙场,驰骋天下的梦想,而姐姐夏芷晴则和她恰恰相反,喜欢琴棋书画,吟诗作曲。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无论是知府千金,还是皇家公主。
大家喜爱的,还是夏芷晴这种吟诗作画的乖乖女,而不是夏芷凝这种舞枪弄棒的假小子。
即便是家里人,也是这样觉得。
因此每次得到好的是夏芷晴,受到数落的就是夏芷凝。
当然,父母对两女的爱,都是一样的,只是对于年纪还尚小的夏芷凝来说,特别敏感,任何的一点区别,她都特别的在乎。
十岁之后,家里便开始有说亲的了,不过每次的对象都是姐姐。
也是自那刻起,她跟夏芷晴说,以后要嫁给同一个郎君。
这也是存在比较,夏芷凝就是不想夏芷晴比自己先嫁人。
后来,她用这个理由,一点点破坏了夏芷晴的亲事。
也因此在大家的眼里,夏芷凝比较叛逆,不好相处。
而见大家都这样认为,她也没去解释,干脆独立独行,一条道走到了黑。
当然这些,夏芷凝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这是她心底的想法,又或者说是执念。
所以,刚才陈墨说的那番话,等于将她贬得体无完肤。
夏芷晴轻轻的拍打着妹妹的玉杯,道:“过去了,马上就要过去了。”
说着,重新拿来一方手帕,轻轻擦了擦夏芷凝眼角的泪水,还有脸颊上的颗颗汗珠,看向那绮韵流溢的双眸,为了让她忘记刚才的伤心事,轻声道:
“芷凝,到时候离开后,咱们去哪?”
“.”
夏芷凝目光怔怔的没有说话。
“去江南好不好?以前听爹爹说,他有一个好友,在扬州的郡县担任县令,我们可以去投奔他。”夏芷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