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让他自己来。”
出了门的老鸨此刻脑海中还在不断回荡这句话。
说实话要是有的选,她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毕竟这济州城上下谁不知道济州长史宋大人家的公子是个出了名的十足纨绔。
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而且为人喜怒无常就像一根绵里针。
上一秒还在跟你笑,下一秒桌上的茶杯可能就到了你头上。
偏偏普通人还拿他没办法。
谁让人家老子是济州长史,官至三品,济州牧之下头号实权老爷,尤其民政方面一手抓。
传闻许慕恭初来济州时,就曾告诉过此地百姓,他来就是为了整治官场,所以谁若有不平事大可以随时到他府衙伸冤。
最终确实有人做了,而且还不是一人。
那一日足有上百人敲响了许慕恭府衙的鸣冤鼓。
许慕恭也不的确负青天之名为这些人皆伸了冤,主持了公道。
可奈何这最终判罚结果却不尽人意。
终其原因还是由于这宋少爷太聪明了,他虽犯错欺压百姓,但说到底也只是犯律不犯法。
简单来说,就是谁若得罪他,他会打你,甚至天天把你打的头破血流,闹得你家里鸡犬不宁,甚至周围都不敢接触,可他也知道分寸,不会让人打断你的骨头,更不会要你的命。
他会调戏你的女儿,甚至伸手强行到对方衣内轻薄,但就是不会突破最后一层或者脱人家衣服。
甚至时候还会派
人上门赔礼道歉。
但下次见到还是敢接着干。
所以最终许慕恭也只能判罚宋府一些钱财给鸣冤之人,再严重点就是打板子或者关入大牢。
毕竟朝廷律法在这儿摆着,再加上还有宋大人在一旁一直盯着。
宋大人虽都表现的极为愤怒俨然一副严父模样,而且从头到尾也的确一言不发,张口闭口都是让许慕恭公判绝不能委屈了百姓。
对此许慕恭有心无力,内心虽愤怒,可也是没法。
因为他清楚宋大人说公判是真,委屈百姓是假,一旦他不按大燕律来,只怕就给了这些人搞他的理由。
所以哪怕许慕恭知道此人坏的透顶,可他就是没办法。
这也是为何人们常说,不怕坏人坏,就怕坏人又聪明又坏。
……
来到门口,老鸨内心忐忑的敲响了门。
随后她走了进去。
宋少爷此时正吃着葡萄喝着酒。
回头一看是老鸨来了。
他顿时不高兴问道:“小婉呢?”
老鸨脸上强挤出一抹笑,说道:“宋少爷,那贵客说您、您若要见小婉,还需您亲自去……”
砰!
不等老鸨说完,一个酒杯直接飞去砸在了老鸨的额头上。
老鸨吃痛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抬头看去。
此时宋少爷已经走到她面前。
老鸨刚抬起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宋少爷骂道:“不识抬举的贱货,是不是真的觉得本少爷是个好脾气的主?”
“没、奴家不敢……”老鸨期期艾艾
道。
闻言宋少爷大怒,拳头如雨点一般直管往老鸨身上抡。
他一边打一边骂道:“贱人,本少爷的话你都敢当耳旁风,真以为本少爷怕你海棠楼的规矩?”
老鸨此时躺在地上只能一边蜷缩着身子一边求饶道。
“宋少爷,奴家错了,可奴家真的无能为力,说到底奴家只是一届风尘女子你们谁都惹不起……呜呜……求您饶了奴家,不要再打了……”
说完宋少爷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老鸨此时也已经哭成了泪人,就连脸上的妆都花了。
宋少爷揉了揉拳头,看向自己一旁的狗腿子道:“你去楼上看看,本少爷倒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这地方跟本少爷争强好胜。”
“小的这就去。”狗腿子谄媚一笑立即离开。
“呸!”